你错了,这并不是我的一切。

【☁²/攻受无差】你夜晚不会再迷路

“在十九岁时,我在浮动的声色里抓住了一片云,来自内蒙的云。柔软的,干净的,能让人鼻尖嗅到阳光晒过的味道。当即我知道,我要追随这片云。追随着,去往他的家乡,去往他的草原。和他一起躺在夜幕下的草原看星星。”


 

郑云龙就是在那么寻常的一天,遇到了那么不寻常的阿云嘎。从而使那一天都不再寻常。


少年人初到大学里的迷茫,一下子被冲垮。男人之间的感情并不难搭建,更何况是两者都有心相识的时候。


从某种意义上,那个深邃五官的内蒙人很像他专属的指南针。无论是四周荫蔽的无人森林,还是浪起浪俯的无尽海面。有那么一个人在,总是不自觉的心定。要这样说,其实比喻成定心丸更贴切。不过一颗定心丸是一次性的;而指南针上却一直有着印记,或是手指摩挲间留下的什么,或是汗水浸透生了红棕色的锈,或是不小心的磕碰划痕。


在寝室不宽敞的单人床上,曾躺过两个初心一致的少年。两个人就那样躺在那儿,无关屋外喧哗,无关月色朦胧,无关鸡鸣日升。


他们聊星星。内蒙人望着窗,没回过头地发问:“你认得北极星吗?”


青岛人则侧了侧头,看见星星落在那人眼底,亮得无法忽视。


“是勺子上的那个吗?”


“不是…”阿云嘎似乎有点儿震惊,回过头来盯着他,“那你会找勺子吧,就北斗七星?”


郑云龙羞愧地闭上了眼,认栽地讲:“不…不能,找不到…”


“没事儿,勺子很明显的啦。下次我带你找。你以后也可以试着找找。”


“嗯…”


“哪一天你找到了,跟我说。我教你找北极星,那样以后你不用任何设备也可以分辨方向了,在夜里。”


郑云龙晃了晃神,心说找什么北极星,您不就是吗。


内蒙人的心好像被星星照化了,说起以前。说起那个躺在草地上,看星星能看一个晚上的放羊娃;说起那个小时候还怀疑过别人根本不知道星星是什么的小傻瓜;说起大草原里自由的风、软软的羊羔。


郑云龙把倾听者的角色做的很好,偶尔给予及时的回应,好像多年挚友。可是,那时的他们分明才认识没多久。


夜色朦胧,凌晨两点半也不知是谁昏昏沉沉听得一句“你真好”。


阿云嘎比他成熟很多,从各种方面。


他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,总是有无数的话。当时是,现在也是。即便真的满腔话儿说尽了,也能开怀地笑。不过大多数,是没说完便笑作一团。


一句友谊太浅,一句爱意也太短暂。


倒不如说是伯牙子期,高山流水。也倒不如说是金风逢玉露。


郑云龙刮遍肠子,也只套出来这么两句话。自己是迟钝,却也发现了他二人之间特殊的情感。


是在什么时候?


是内蒙人笑着给他挑蒙名的时候,还是认真地教他写新取蒙名的时候?亦或是阿云嘎严肃地说珍视重要的朋友时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?


他不知道。


那颗种子,太早地埋入心间,太晚地被发现。迟钝发觉时,已扎了数十尺、盘根交错,与自己跳动的心连作一片。那不是普通的树,不剥削他心上的一切血液。反而是支撑着那颗心向前的动力。


这关系有关风月,也有关声色,但最终串联他们两个的还是心。两颗真挚无比的心。


阿云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啊。


又想起那个自己从备选里挑的蒙名,寓意极好,是他两无声的秘密,只有云知晓。其实其他备选也是那人绞尽脑汁的结果,都是吉祥大气的好名字。


郑云龙栽了,认栽。


“看云起云涌,看花开花谢,看去年今日。云始终围绕着我,是朦胧,也是热烈。周身都是云,那片内蒙古的云。”

 

  

 怎么找到北极星?

先找到北斗七星,再找到仙后座,仙后座5颗最亮的星排列成W的形状,而北极星就在北斗七星和W中间。 北极星看上去好象始终不动,其实不然。每隔2.58万年,北天极绕天上的北黄极转一圈。北极星只是在200万年前才到北天极的位置而成为北极星。再过1.2万年,织女星将到达北天极的位置而成为北极星。


  北极星也会被取代,而指南针不会。

 

  

 

 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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